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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唇欲动

更新时间: 2025-11-24 01:19

第一章 扼杀腹中胎儿

人孤单久了,总会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
2016年6月1号,冰冷的手术室,因纯白色的布置更显冷清凄凉。

而我像只被猎人追赶的无处可躲的小兽,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。我的肚子高高挺着,里面已经有一个七月大的生命。

可我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儿身为“准妈妈”的喜悦,眼里是无边的惊恐和悲哀。

“老公,我不要,我保证我会走得远远的,不会打扰你和齐小姐的生活,求你不要伤我的孩子!不要!”

我从小倔强,从来不曾求人,今天第一次开口求人,竟是和我结婚一年的老公。

面对我的哀求,他丝毫不为所动。他一脸冷漠,语气像是一块腊月的冰一样冰冷:“你不是爱我吗?怎么连我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愿满足?”

他说平静自然,就仿佛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就像是让我给他倒杯水拿个水果那样简单。

“杀死一个七个月大的小生命,能是小事吗?”我死死地咬着嘴唇,力道之大令下唇渗出几丝血痕:“老公,你难道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?”

他已经没有耐心,对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使了个眼神。

医生一步步向我逼近。

我死命地用双手环住腹部,泪眼汪汪地喊:“我要孩子,你不能夺走我的孩子!你们不可以夺走我的孩子,不能!”

“乖,会打麻药,我保证不会痛,孩子你以后还会再有的。”医生语气轻柔,像是安慰受惊过度的宠物。我相信,如果不是司徒背后的势力太大,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做这种有违医德的事情来。

“不要,我不要,老公我求你了,我不要,他每天早晚都会大动,他一定是一个活泼可以小男孩,你忍心杀死你的儿子吗?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哭声可以这么凄惨,这么撕心裂肺。

“是儿子就更不行,他们不可能留这么一个有可能争他们家产的孩子。”司徒一脸坚定。

在司徒话一落定,我整个人绝望地瘫坐在地上,其实我也不确定是男是女,只纯粹想留下孩子才故意说是儿子,可是司徒并不在乎孩子的性别。

两个医生一左一右将我直接从地上架了起来。

“果果,认命吧,你没有错,错就错在你在她之前和我相爱,并有了孩子。”

孩子像是感应到我的恐惧和无奈,他焦躁不安在我肚子里乱动了起来,我本已绝望的心一下子满血复活,我的孩子在向我抗议,我哪怕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救我的孩子。

突然间我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开医生的束缚,将两个高大的医生给掼倒在地上,向门口猛冲过去。

还没等我的手碰到门栓,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,以前让我迷恋的味道,现在让我害怕得浑身颤抖。

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,孩子他在动,他在告诉我他想来到这个世界上,司徒你就看在我们以前那么相爱的份上,放过他好吗?我求你了!求你了!”我不敢动,他的手就在我的肚了上,虽然我抖成了筛子,也很想挣开他的禁锢,可我不敢,怕他伤到我的孩子。

“半个小时就好,像睡觉一样,很快就过去了,真的。你盆骨太小又是坐胎,剖腹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”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,让我有种回到我们热恋时的错觉。

我眼泪横流,一个劲的摇头,“为什么我们之间,会变成这样?”

我不明白,不明白他会把金钱权势看得比我和孩子都要重,为了得到那些东西,他将我骗到医院强行拽进手术室。

我输了,输在不是和她一样有权有势有钱,输在没有看清自己引以为傲的老公,竟是这样残忍且贪幕虚荣的男人。

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,七个月的血肉相连,我能感觉到孩子每一下心跳和呼吸,如果就这么失去孩子,我无法想像我还能不能有活下去的勇气。

“司徒,我会恨你一辈子,一辈子!”残存的爱意化成了无边的愤恨,我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,那绝望而愤恨的目光,令司徒不寒而栗。

但是下一秒,就有两个医生上前来一左一右拽着我的手。

我拼命的挣扎,可还是被三人抬到手术台上,紧接着先前做准备工作的几个护士就上前按住了我。

司徒整个上身压在我身上,一张无比冷漠的脸在我眼前放大,我双手拼命抓,可什么也抓不住,反而被一双大手握住了。

针穿过我的皮肉,药水在我血液中流走,我的下身渐渐失去了知觉,我放弃所有挣扎,眼神空洞地望着头上的无影灯,无影灯里的画面清晰可见。

他们已经开始掀我裙子了,在肚子上铺了一块蓝色的手术布,我知道接下来发生一切我都无力控制,我绝望地闭上眼,可能是麻药太少,或许我抗麻药,我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动作。

小腹一下一下又一下,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被划开,随后便是不停的在肚子翻找,再然后就是,拽、扯、拉。

我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他们扯出来了。

意识到他们要将孩子从母体剥离,我猛然睁开眼,入眼的是一个血淋淋的男婴,眉眼发育完全,清晰可见,手指脚趾也已经分开了。

都说七个月的小孩就算早产,也有可能活下来,可是我的孩子从出生那刻就是死的,不会哭。

我的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,我嘶声力竭地大叫了出来:“啊……”

这一刻空的不是我的肚子,还有我的心。

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不会哭的儿子丢进一次性黑色塑料袋,我想冲下手术台夺过儿子,可是我连抬脚趾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
司徒交代医生好好善后,就出了手术室。

“咚”的一声,手术室大门关上了,那一声撞击如同重锤敲在我的心房,将我的心敲成粉末四下飘散,再也聚不拢,这一刻失去的不只是孩子,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和未来的希望。

医生在给我缝合伤口,我木然地瞪着天花板,仿佛没有灵魂的活死人。

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抬下手术台的,直到被推进病房我才嚎啕大哭了起来,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,只留两个护士看护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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