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姐,很抱歉,您和您提供的那两位先生的DNA,相似度为零。”
顾惜墨摇摇晃晃走进电梯,耳边依然回响着医生的这句话。
她紧紧捏着DNA检验报告,捂着心口,像灵魂被抽空了似地,几乎站立不住。
“为什么我跟爷爷和哥哥的DNA都配对不上?难道我真的不是顾家的人?那我到底是谁?”
很快,电梯就到了负一层地下停车场,“叮”地一声,门打开了。
她机械地走出电梯,却忘了自己的车停在哪个方向,只好打开包包拿车钥匙。
就在这时,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从她身后探过来,将带着刺鼻气味的棉口罩捂在她脸上。
“唔……”
顾惜墨想喊,可是却更快地吸入了那致人昏迷的气味,眼前一阵发黑,就昏了过去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在一个漆黑闷热的集装箱里。
在绑匪们锁上门离开之后,周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她弯腰凑近被铐在床柱上的双手,扯掉嘴里塞着的毛巾和眼睛上的黑布,警惕地看着四周,才发现,这是个集装箱改造的蜗居房,房里只有这么一张铁架双层床。
四面墙上连个窗户都没有,像个烤炉一样不透气。
顾惜墨刚一醒来,就已经热得头昏,也不知道这集装箱是放在野外曝晒,还是下面架了炉子,只不过是五月,为什么就已经这么热。
奇怪的是,绑匪们居然一个都不见,难道都在集装箱外面吗?
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望着铁门缝隙里的一点点晃动的光,眼神越来越迷离,虚弱地喊着:“外面有没有人……给我点水喝……”
就在这时,集装箱的铁门突然被人砸开,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一步跨进来,站在门口,身形比门框还高很多。
手里的电筒一晃,他已看见顾惜墨满是汗水的苍白小脸,一步步走了过来,咬着牙,薄唇中逸出清冷的话语。
“恭喜你,顾惜墨,人生第一次被绑架,滋味不错?”
凌钺集团总裁顾烬言,说话向来锋芒锐利,何况,此刻他正有一肚子的火气。
他得知妹妹被绑架的时候,把她屁股打开花的心都有了。
“哥……”
顾惜墨怎么也没想到,哥哥会出现在这里,不用问,绑匪一定已经收到赎金了。
想起先前DNA比对结果,想起刚才自己的恐惧,顾惜墨眼眶一热,却死死咬住嘴唇,不愿在这时候流下眼泪。
顾烬言拿出手铐钥匙,打开手铐,将她从床柱上解放了下来。
“支开保镖,你还真会给绑匪创造机会!”
这话让顾惜墨心里一慌,死死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。
“我……我甩掉保镖,是因为……”
是因为她偷偷去做DNA检验,不想让家人知道。
可话音没落,顾烬言就将她横抱起来:“别以为解释就能逃过家法!你今后给我长点记性!”
顾惜墨还没解释清楚,就被顾烬言的举动吓得一愣。
她突然意识到,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亲哥哥,如此亲密的举动,以前觉得没什么,现在忽然被他这样抱,心都快跳到舌尖了。
“哥……你放我下来……我没受伤……”
她一双小手轻轻推着顾烬言,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滚烫,眼前也更模糊,就连他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清了。
“好热……这里好热……”
“小惜,你怎么了?”
顾烬言说着,已经把额头贴在了顾惜墨的头上,只觉得她体温并不算高,可是她却直嚷嚷着热。
手电筒的光,恰好照到床脚丢弃的一个饮料瓶子,瓶子里是粉红色的液体,瓶底还有尚未完全融化的半粒药。
绑匪竟然强喂她药物!
看见顾惜墨现在这个样子,不用细看,顾烬言也已经知道那是什么药了。
“该死!”他恨恨地骂了句,看着怀中那个可怜的小人儿,声音又柔和几分,“没事的小惜,哥哥带你去找江医生!”
他想把惜墨放下来,可她的双臂却软软地攀着他的脖子,小脸在他脖子上蹭着。
“我快着火了,我好渴……我不要江医生,我要水……”
顾惜墨的嘴唇像干涸的河床,可是在她眼前,却只有顾烬言。
他的唇红润得像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,藏着能让她解渴的清甜露珠……
她忍不住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,狠狠地吸吮了几下,却没有意料中那么解渴,怄气地轻咛一声。
顾烬言横抱着这个小丫头,十几年的相处,他们表面上只是“兄妹”,从没有这样超越界限。
可是这一刻,她放肆大胆的挑衅和撩拨,娇媚的低吟,粗重的呼吸,让他突然血脉贲张。
若是以前,她这么贴近的时候,他还忍得住将她推开。
但现在她体内药力发作,死死抱着他不放,原本澄澈的双眼里,充满了对他的渴望,他怎么忍心放开……
理智一瞬间崩溃,他猛地转身将她放在了床上,俯身,用狂风骤雨般肆虐的吻,侵吞了她每一寸干涸的缝隙……
惜墨只觉得天旋地转,可是那股烧透她单薄身躯的热浪,终于缓解了一些。
她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,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。
他见她惊慌,心都疼化了,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了声:“小惜,不怕,哥哥在……”
惜墨听见哥哥在耳边安慰,心里的那团火却被烧得更猛烈,心跳速度让她难以承受:“哥……我的心……好疼……”
顾烬言听见她柔弱而痛苦压抑的声音,听她喊疼,他一把抱紧了她。
“小惜,爱哥哥吗?”
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,但已经没有其他选择。
惜墨恍恍惚惚听见这句话,拼命呼吸着氧气,雪白的手臂将他的脖子锁得越来越紧,在他冰凉的耳边呼出滚烫的气息:“爱……爱哥哥……”
